【原创小说】《打 猎》中篇

楼主 孔昭陞 于 2008-06-15 22:09:05
【原创小说】《打 猎》中篇
此小说是在25年前写的，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，怎么也找不到了，已经找了很多年，仍然没有找到，万般无奈，只好凭记忆重新写了，好生郁闷啊。如有雷同之文章，必为伯湲之原作也！

[ALIGN=center][B]（一）[/B]

[SIZE=3]那是在七十年代末期一个夏日的周末，五个知青模样的男孩子，似乎还带着中学生的稚气，他们五个人是刚刚走出学校大门的同年级高中同学，他们骑着自行车，从海淀的中关村出发，直奔昌平的十三陵，他们要去的是沟崖（音aí挨，当地人的叫法），听说这沟崖里面尽是猛兽，有土豹子（这种豹子体型比一般的豹子要小，毛是棕灰色，和树皮的颜色很接近，要是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，这种豹子很灵活，栖息在树上）；还有狼、狐狸、獾、野猪、蛇、野兔子、山鸡、野鸽子等野生动物，他们就冲着这些动物去了。 他们每个人的车上都带着一个大包儿，自行车的大梁上还拴着一个镐把儿，一人还背着一只枪，有两只气枪、一只双筒猎枪、一只单筒猎枪、还有一个像麻将盒儿一样大小的皮箱子，箱子上印着“A SMALL-BORE RIFLE”的金色字样。这个箱子里装的是一只可以拆卸、带有瞄准器的小口径步枪，非常的轻巧。小口径步枪子弹一般指弹药口径小于6毫米，这种步枪的弹丸大，枪管的径比长，子弹在高速射中人体后会失控翻滚造成人体组织大面积创伤，主要射击400-600米内的有效目标的步枪子弹。 军用小口径步枪的概念来源于美陆军，1952年委托约瀚•霍普金斯大学运筹学研究室进行的“齐射”专题研究，该项研究的结果为军方提出了一系列具有令人信服的理论依据。其中一点就建议军用步枪小口径化。同时由于美军使用的NATO标准口径步枪在越南战争和在机械化战斗中的种种缺点。军方接受了“齐射”研究的建议，1964年2月世界上第一种小口径枪——5.56毫米M193步枪被美军定型使用。 五个人中带头的叫祥子，他一米七五的个子白白静静，还有正来、金铭、招子、金钰，正来、金铭两人和祥子一起都是在十三陵插队的知青，招子跟金钰两个没有去插队，在家等着高考，他们几个人在学校都是很要好的朋友，上学时在学校里没有人和他们作对，这几个人可以说是学校里拔尖儿的，就连高他们一年级的同学也不放过。[/SIZE] [/ALIGN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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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楼 孔昭陞 于 2008-06-15 22:10:54
[ALIGN=center][SIZE=4]（二）[/SIZE][/ALIGN]
    [SIZE=3]那年秋天他们上高中的时候全年级去学农劳动，大家都分住在老乡家里，那时候的农村都是老房子一明两暗，就是一排北房多为单数的房间，最中间的一间叫做一明，两边的叫两暗，两边烧的都是火炕。

    祥子住的那家老乡有点儿抠，蒸了一大锅白薯，用洗脸盆装了冒尖的一盆白薯叫几个学生吃。见到那刚出锅儿热气腾腾的白薯，祥子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小块，只掰了一半儿吃，那老乡见白薯少了，就把脸盆端走了，祥子这个气呀，把还没有吃完的另一半也扔到了外屋，这几个在菜地里抓来十几条草蛇，扔到老乡家的猪圈里，那猪整整嚎叫了一宿（虽然猪是吃蛇的，可是十几条蛇相互绞在一起，死死的缠住猪的身上，那猪能不嚎叫吗），弄得整个村子鸡犬不宁，第二天早晨起来一看那猪圈里尽是一段一段的死蛇，再看那猪被蛇咬的是遍体鳞伤。

    就这样他们还不甘心，老乡家里用脚手绳凉了满满两绳子“小金花儿”烟叶子，这烟比一般的烟叶要小很多，熟透了之后叶子是金黄色的，他们把烟叶子全都给摞了，剩下的就是烟叶子杆儿了，那是人家一年的收成啊，就这么被他们给毁了，应该说是叫他们给抽光了。气得这位老乡找老师去告状，老师把这几个人狠狠的批了一顿，这下更激怒了他们，夜里上老乡家的房上把晾晒的白薯干儿都给弄走了。就为这，学校给了他们五个人一人一个处分。

    1976年的1月8号，当学校的广播里传来了：“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、全国人民衷心爱戴的总理--周恩来同志因病在北京逝世”消息的时候。这几位爷也着实的厉害，为了做花圈悼念周总理，连课都不上了，翻墙进了某大学，把人家刚栽了不到一年、还不足茶杯口粗的小松树全都给砍了，足足有一百多棵。

    当他们正准备回学校叫人来拿这些树的时候，被大学校卫队（就是现在的保卫部）给抓住了，这些树在这所大学校卫队的院子里堆得像座小山。中午也不许他们回家吃饭，叫学校的校长带着钱去领人，还叫他们每个人都写了一份儿深刻的检讨，各罚款50元，学校校长带着钱去清华校卫队将他们接了回来，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。由于这是周总理逝世，又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，就没有对他们几个人进行处分，只是在全校点名通报批评。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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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楼 孔昭陞 于 2008-06-15 22:11:49
 [ALIGN=center][SIZE=4][B]（三）[/B][/SIZE][/ALIGN]
    [SIZE=3]再说这几个人骑着自行车直奔沟崖而去，50几公里的路程，两、三个小时就到了，这时候已经是中午1点多了，他们先到了祥子插队的村子里，把自行车放在了知青宿舍的院子里。急匆匆吃完了中午饭，他们就开始检查所带的装备物品，好家伙，他们带的东西可真不少哇，有锅碗瓢盆儿、食盐、火柴、菜刀、雨衣、气枪、火枪、望远镜还有匕首、手电筒、指北针等一应俱全。祥子说：“咱们骑车也挺累的，先休息一会，两点半咱们准时进山，我先去找条扁担来，到时候好抬打来的猎物，进山的时候也可以轮流挑着咱们的装备。”，就这样几个人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，正来说：“两点半了，拿上东西咱们走”，几个人离开了知青宿舍，拿上东西进山了。

    五个人当中属金钰的胆子小，他总在几个人中间走，还不时的说：“哥儿几个走慢点儿嘿，不知道我胆子小哇？回头再叫狼把我给吃喽”，他这么一说，倒把那哥儿几个给逗乐了，正来开玩笑的说：“我琢磨着狼倒不会把你怎么着的，最多把你变成个狼人，要是遇到了土豹子吗，估计你悬了”，招子这时候接过来说：“听说这山里有野人，没准儿把你抢去给它们传宗接代呢”，说得大伙儿这个乐呀，就这样他们边开玩笑边走。

   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 5点多了，祥子说道：“在这山沟里没有可以搭帐篷的地方，咱们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，山沟里搭帐篷很危险的，这地方到了夜里都是狼。听说前两年有个上山采药的老农，就是在这里被狼咬死了，找到他的时候，只剩下一堆白骨和被撕碎的衣服、还有他采药用的背篓”，听了这话别说金钰了，正来他们也都打了个激灵，不由得大家向四周看了一眼，手中的镐把攥得更紧了。好在五个人经常和人打架，也见过些世面，再加上初生牛犊不畏虎，就什么也不怕了。

    祥子继续说道：“咱们再往前走走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”，说到这里，几个人便加快了脚步。在这山区里，层峦叠嶂，就听招子说：“嘿，看前面有座孤山，上面好像有房子，咱们上那儿吧”，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，隐隐约约看见远处有座小山，不是很高，上面的确是有一间房子。祥子说道：“好，就去那儿”，去那山还要翻过两座小山，看样子要有几公里的山路，大家就来了精神，他们必须赶在太阳落山前赶到那里，天一黑山路就更不好走了。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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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楼 孔昭陞 于 2008-06-15 22:12:25
 [ALIGN=center][SIZE=4]（四）[/SIZE][/ALIGN]
    [SIZE=3]俗话说：望山跑死马，虽然看着山离得不远，可是走起来，却是要走上一段时间呀。五个人翻过了两道山梁，站在山头远远的望去，那座孤山和这座山只隔着一道峡谷，再有半个来小时也就到了，好在这山不是很高，也不是很陡，山间隐约有采药人踩踏出的小路，这个时候太阳已经接近了西边的山顶，终于来到了小孤山的脚下。

    仰头看那座小山，虽然不是很高，但却很雄伟，而且非常的险峻，看这山的地形，孤零零的一座山，真是易守难攻啊。他们围着山转了一圈，只有一条人工开凿出来弯弯曲曲的石阶，看样子只有一尺多宽，向山顶延伸而去，正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。虽然是石头山，但是也有不少从石缝中生长出来的棵棵树木，也还算茂密，上山有一间象庙宇的房子，没有院子。

    当几个人正要顺着石阶上山的时候，只听金铭惊恐的说道：“快看，那是什么玩意儿”，四个人随着金铭手指的方向望去，只见石阶上面一条足有茶杯口粗的东西，很长，一直顺着石阶向上，越往上越粗，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，那东西实在是太粗了。

    祥子的胆子最大，只见他拿着镐把儿，举起来就打了下去，只见那东西鼓起一个大包，马上又变回原来的样子，看不出一点痕迹，这时候正来从包里拿出了身上带着的西瓜刀，照着那东西就砍了一下，这下可坏了，只见那东西迅速的向上移动。站在四人身后的金钰静观其变，突然，金钰声嘶力竭的喊道：“来了”，转身就跑，等四人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，他已经跑出了五六十米。

    再一看石阶上那东西已经掉转身的下来了，“是蛇！”祥子说道，几个人转身就跑，招子对大家说道：“大家分头跑，不要在一起，金铭你和金钰一起，尽量绕着树跑，不要跑太远”，这时候见那条蛇冲着正来就扑了过去，正来边跑边说：“妈的，砍一刀就追我呀？祥子还打你一棒子呢”，说也奇怪了，那蛇似乎听得懂正来说的似的，转身就朝祥子追了过去，祥子正和招子站在一起，看见蛇冲着他们这边来了，两人分别朝相反的方向就跑。

    招子回头一看，那蛇追祥子去了，跑了几步就没动，看那蛇足有六七米长。祥子在树丛中快速的跑着，边绕着树跑边回头看，嘴里还念叨着：别追了，再追我就跑不动了。招子这时候把另外三个人招呼了回来，朝着祥子跑的方向喊道：“祥子，我们上山了，你回来就上山上找我们”，又对三人说道：“咱们捡点儿柴火，到了山上点一堆火，野兽就不会上来了”，正来说道：“先上去再说，还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东西呢”，招子说：“也好”，正来走在最前，金钰和金铭在中间，招子在后面就上了山。

    这上山的石阶很陡，要不是两边有铁链子，很难上得去，不一会到了山顶，正来和招子在这方圆不到30平米的山顶转了一圈儿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当招子推开了房子门的时候，他这胆子也不算小了，竟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……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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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楼 孔昭陞 于 2008-06-15 22:13:16
[ALIGN=center][SIZE=4]（五）[/SIZE]

[SIZE=3]招子推开门一看，在房子里的角落里有一个人，只见这人盘腿而坐，骨瘦如柴，两眼深陷，脸色黝黑，面目狰狞，双手左手下右手上抱在胸前，身上的尘土很厚，脖子上还盘着一条白色的蛇，不时的吐着信子，那人就跟蜡人一样，一直盯着门口。招子不禁打了个冷战，说了声对不起，就退了出来，这时候正来走过来问：“招子，你怎么了？干嘛出来”，招子什么也没说，用手指了指房子里边，正来推开门一看，迅速的退了出来，脸色刷白，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，金钰和金铭见他们俩人这个表情，吓得更是不敢上前看个究竟。

再说祥子被那条大蛇追着，他围着几棵树转了半天，好不容易将蛇甩开，只见那蛇一直的向树上爬去，祥子这才松了一口气，疾步向孤山走来。这时候祥子正好气喘吁吁的上来，见几个人这个表情，忙问是怎么了，招子用手一指房子的门，祥子说：“什么东西，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？我看看去”，说着，祥子走到了门前，推开门一看也吓了一跳，他仔细看了看，便笑了起来，说道：“瞧你们这点儿胆儿，你们过来看看”，招子迟疑的走了过去，祥子说：“你仔细看看这人，这是死人，看他身上的尘土，指不定死了多少年了呢，这是干尸，人死后被风干了，所以看着比较吓人”，祥子找了一根两米来长的树枝子，说：“我把那蛇先挑出去，招子你到屋里再看看还有什么，正来、金铭、金钰你们找点儿柴火去，一会烧一堆火”，说着他便将那条蛇挑了出去，向山下一甩，将蛇甩到了山下。

祥子走回来见招子还在那儿站着发愣，便说道：“招子，进屋去看看呀，没事儿的”，招子这才缓过神儿来。再次推开门，环视了一下屋子里面，见屋子中间摆放着一个供桌儿，桌子上放着一个破泥香炉，招子这时候也恢复了正常，不像刚才那样害怕了，走到了那尸体前，说道：“对不起啊老兄，打搅了，哥儿几个今儿个实在是没地方住了，和老兄就个伴儿”，正来这时候也走进来说道：“我仔细看看这位，好像是个和尚”，转头对祥子说：“祥子，这人咱是不是把他弄外边儿去？在这屋里忒他妈吓人了”，招子说：“算了，就叫他在这儿吧，反正是死人，又不碍事”，在外面的金铭、金钰也找了不少的柴火，堆在了屋子的门口，金铭好奇的问：“刚才你们看见什么了，我也看看”，金铭向屋里一探头“妈呀”，扭头就往外袍，正和祥子撞了个满怀，祥子问：“你跑什么呀”，金铭头也不回，反手指向屋里，“那人，那人”，祥子笑着说：“是死的，甭害怕。招子，你把供桌儿的帘儿扯下来，盖在那人的头上，就没事儿了”，招子说：“对呀，我怎么没想到啊”，顺手将桌帘儿撤了下来。这一扯，从桌子底下飞出了几只蝙蝠，从门口飞了出去，弄得招子满脸是尘土，被这蝙蝠又给吓了一跳，招子这个骂呀。拿着帘儿走到了那死人的跟前，说道：“老兄，对不起啊，给你盖上点儿，你这副模样叫我那兄弟看见，非吓死不可”，盖完了之后对祥子说：“祥子，盖好了，叫他们进来吧”。

这时候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，几个人把身上的背包都拿下来，把柴火堆在了屋子的门口，点着了火，拿出干粮边说笑边吃了起来。捡来的柴火不一会儿就烧完了，要是不烧火的话，说不定野兽会上来，可这山上哪有那么多的柴火。山下不时的传来几声狼的嚎叫，令人毛骨悚然，谁也不敢到山下去捡柴火，这时候招子回头看了看这庙，又看了看祥子，他们俩的目光只相接的一瞬间，祥子会意的笑了。……[/SIZE][/ALIGN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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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楼 孔昭陞 于 2008-06-15 22:13:49
 [ALIGN=center][SIZE=4][B]（六）[/B][/SIZE][/ALIGN]

    [SIZE=3]祥子和招子两个人各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把斧子，走到了屋子的窗前，抡起斧子就砍，把所有的窗户都拆了下来，还有供桌，是木头就要，不一会就弄了一大堆木头。祥子说：“这木头咱们得省着用，要是烧没了，咱们就有危险了，这山里野兽太多，咱们要处处注意”，招子说：“大家可以挤在屋子的另一个角儿里睡觉，留一个人在门口值班不能睡，咱们倒班睡，一小时换一个人，这样安全点儿，你们先睡会儿，我先值，一会儿叫正来换我，金铭你和金钰一起，你们俩的胆子都不大。要是看到了什么东西，不要乱叫，千万别慌，把火少大些就可以，它们都怕火。手电尽量少用，没有事儿的时候不要开，不要把火弄灭了，值班的人不要离开火堆，只要火不灭就行，不用烧太大了，好了你们睡吧，把祥子的那个双筒猎枪给我，还有子弹袋儿”，几个人在屋子的角落里相互挤着睡了。

    招子看了看表，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，他从上衣兜里拿出一包上海出的“牡丹烟”，点着了烟坐在火堆旁抱着猎枪抽了起来。时间好像过得很慢，真是长夜啊，夜晚的山上很凉，山下传来狼的嚎叫声，听着都渗得慌，有的时候还不时的有夜猫子的叫声，招子不由得打了个冷战，摸了摸身边菜刀。他拿起了一根木头放在了火上，把底下没有烧透的木炭挑了挑，把手电筒拿在了手里。

    祥子他们这个时候也是睡不着，正来说：“反正大家都睡不着，不如先聊会儿天儿吧，要不招子也害怕”。金钰这个时候把气枪拿了起来，说：“咱们没事儿练练准儿吧”，祥子说：“行啊”，说着拿着手电走到了石阶那，向下照了照，说：“你们看山下的什么东西，一对儿一对儿绿色的点儿”，几个人走过去一看，足足有七八对儿，金铭问祥子是什么东西，祥子说：“可能是狼，或者是别的什么”，祥子叫金钰把气枪拿了过来，他压上了一颗气枪子弹，对着山下的一对儿亮点就是一枪，就听见山下“嗷……”的一声，祥子说：“听见了吧，是狼”，这时候金钰吓得一把抓住了正来的胳膊，正来说：“别怕，这石阶这么陡，咱们上来都费劲，狼是上不来的”，说着正来捡起了一块石头向山下扔去，山下的狼更是嚎叫个没完。

    突然金铭说道：“房子后面有动静儿”，大家仔细一听，还真的是有沙沙的声音，祥子拿起手电，正来抓着镐把跟着祥子去房后查看。招子这时候对金铭和金钰说道：“你们俩把火上再加根木头”，我去看看是什么东西，拿着枪也跟祥子一起到房后查看。当他走到了房后的时候，祥子和正来正在那用手电照着找，招子看见远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爬，他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枪，清脆的枪声响彻了夜空，回响在这山谷里，这一枪把祥子和正来吓了一跳，忙问是怎么回事，招子说：“我打中了，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”，祥子问：“在哪儿？我怎么没看见呀”，招子用枪一指前面说：“在那儿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，就看见黑乎乎的一团”，三个人过去一看，原来是一只野兔子，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，这个儿还真不小，足够三、四斤，看样子已经被打死了，正来说：“这是咱们今天的战利品，也算开张了，咱们烤着吃了，我来剥兔子皮，这我在行”。

    说着在他的背包里拿出一把匕首，开始剥皮，不一会儿一张完整的兔子皮就剥了下来，正来把兔子的内脏扔到了山下。祥子说：“我来烤，金钰把包儿里的盐拿出来”，只见祥子抓了点盐，撒在了兔子身上，用手在肉上抹了抹，找了跟长棍子，从兔子的屁股捅进去，从脖子出来，架在火上就烤了起来。不一会儿那烤肉的香味儿就冒了出来，闻着都要流哈拉子。……[/SIZE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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